小满天星

头像是@咸鱼侠 画的

【维勇】欺诈师与撒谎者

①暗黑沉重向万字短篇
②维克托严重黑化ooc
③杀手paro

ready?

“日本Yoi网七月十一日讯,据九州的‘Yoi新闻社’报道,在‘三昌事件’中涉嫌强奸幼童、杀人未遂的山下刚在移交最终法庭时意外遭到杀害。现场有疑似凶手遗留下来的血字‘Z’,网友们纷纷猜测凶手在模仿小说中的‘佐罗’。小说中的‘佐罗’以蒙面侠的身份对抗暴政,但这位‘佐罗’似乎更推崇以暴制暴,匿名杀害这些罪大恶极的人,并在现场留下‘Z’的字样。警方在前不久召开记者会,承认此次杀害‘三昌事件’嫌疑人山下刚的与一年内九起案件系同一人所为,将为此专门设立调查组……”

网页上的视频自动播放在记者会上的录像,是警方宣布结束记者会后匆匆离开的画面,在胜生勇利苍白的脸庞上暂停。笔记本电脑前的斯拉夫人用拇指轻轻击打着鼠标背面,在门外脚步声响起时又按下了播放键。

“维克托,该出来吃饭了……你在看什么?”比视频中显得更加憔悴疲惫的黑发青年忍不住探头看了看,又极为头痛地说道:“维克托也在关注‘佐罗’吗?”

“叫我维恰就好了。作为‘三昌事件’的受害人的心理医生之一,不关注这件事才奇怪吧。”维克托打开文档,里面有那女孩与她的家人的合影,“多么坚强勇敢的小女孩。她很喜欢滑冰,如果她能平平安安的长大,也许以后她还会出现在世界级的比赛上。可是现在,那个伤害了她的男人出狱后,也许她还没有成年——我的天,那个男人受到法律的宽恕时,她还没有十八岁——就凭那个侵犯了她的人醉了酒。那个叫作‘佐罗’的人,现在在我心里说是英雄也不为过。”

“山下刚会遭到司法的制裁的。”胜生勇利小声反驳道。

“勇利,我无意质疑你的职业。你无疑是个非常出色尽责的警察。但是有时候,那些游离于司法之外的人,由不受法律约束的人来制裁不是更好吗?”维克托亲昵地拉起勇利的手。这个与他合租同居的斯拉夫人总是热衷于通过肢体表达自己的感情,勇利在这半年里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这点。他被维克托哪怕在盛夏依旧冰凉的手冻得一哆嗦,干巴巴地回复:

“可——法律就是法律,这就是人民的意愿制定的法律,如果不去遵守它的话,就没有意义了。”勇利移开视线不去看斯拉夫人深邃的双眼。

“网上有关‘佐罗’的评价大多都是正面的,甚至称呼他为‘新时代的英雄’。这也算是民意吧。”

勇利觉得口干舌燥,吐不出一句话。幸好维克托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,像对小孩子一样揉了揉他的发顶,温柔地说道:“该去吃饭了。”

勇利讪讪地应声。

不仅仅是合租同居,勇利还负责俩人的日常三餐。维克托还因此说笑要娶一个像勇利一样可靠的的人。周日是他们约定的“炸猪排饭之日”,勇利会在休息日为他们准备精致的炸猪排饭,慰劳辛苦工作一周的自己。

厚实的猪里脊肉在拍打后,肉质变得更为松散,裹上面粉后再裹上蛋液,最后才裹上炒制后的面包糠。处理好的猪排本应放进热油炸,为了健康着想反而放进烤箱中烤制。把切好的猪排放在铺了厚厚一层新鲜蔬菜的白米饭上,最后淋上混合了碾碎的芝麻的炒面酱。

等待投喂的维克托坐在餐桌边,托着下巴看着勇利忙活,也不着急享用这份美味的炸猪排饭,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勇利。勇利有点不好意思:“看我作什么?”

“勇利好看啊,我喜欢啊。”维克托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我开动啦。”

这并不是维克托第一次用轻佻的话语调戏勇利了。大家都是成年人,勇利大抵也猜得出这个异国人对他究竟抱有怎样一番心思。可勇利不去也更不想去戳破俩人的关系,他无端的害怕拉近他们俩人之间的距离。

胜生勇利大概是个冷漠又自私的人。他想。

虽然炸猪排饭是勇利最喜欢的食物,但也敌不过多日加班的疲惫。勇利只是随便的扒了几小口,就觉得头晕,太阳穴一阵阵地痛。他停下来,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,对维克托说:“维克托,接下来几个星期我可能要经常加班,不用等我一起吃饭。你可以点外卖,但是不要点快餐,也要多买些水果吃……”

“叫我维恰就好了。是要处理有关‘佐罗’的案子吗?”维克托有些心疼地看着勇利眼下的一片青黑,“别太拼命了,适度的休息也是必须的。今晚需要我的催眠治疗吗?”

“麻烦你了。”勇利歉意地笑笑。他知道他的同居者是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,平日有许多慕名而来的患者。如果不是这个月来一直被关于“佐罗”的案件所困扰,他也不愿意麻烦维克托。

“乐意至极。”

有维克托的催眠治疗的夜晚总是格外安宁,勇利第二天很早就醒了。准确的说,是被短信音吵醒的。他的同事西郡豪给他发了十多条讯息,催促他赶紧到警局。

事实上,作为一个警察,勇利并不乐意在早晨收到这样的讯息——这意味着又有新的重大案件发生了。勇利洗漱完毕,把准备给维克托的便当放进冰箱后,用最快的速度赶往警局。

与勇利预测的一样,那名“佐罗”又有动静了。这次“佐罗”更是嚣张地在昨晚向警局寄了暗杀预言信,声称要杀死日本议员藤野次郎。一开始警方以为是恶作剧,但在凌晨时收到藤野次郎的报案——他也收到了暗杀预言信。

而警方恰好发现在某个小论坛上,竟然发起了杀人备选投票:为了吸食毒品把年迈的父母的所有财产都强行变卖、殴打父母的无业青年森川健;与同伴对校内的智力低下的学生实施恐吓、甚至是暴力致其聋哑的不良学生江口太一;对已经怀孕的妻子残忍殴打、性虐待的今井和马……其中票数最高的,是被爆出收取大量来源不明的金钱、接受性贿赂的丑闻的议员藤野次郎。

发贴者的ID是“新时代的佐罗”,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,是警方在查询后发现IP竟是藤野议员的家,而藤野议员家所有可以联网的电子设施都没有有关论坛的浏览记录。

该贴子杀死藤野次郎的呼声越来越高,尽管警方已经把该贴子删除,并把“新时代的佐罗”的ID封禁。但可想而知这件事一定会在人们之间疯狂传播。

又得加班了。勇利无奈地想道,并给维克托发了一条讯息,告诉维克托这两天他不回来了。

发完讯息后不久,勇利听到西郡豪在喊他:“勇利,你来看下!有个叫作‘Z罗先生’的ID在一分钟前发了个贴子!”

这个ID是刚刚注册的,只发了一条贴子,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——“他们都收到我的预言信了。”

大段的空白、“Z罗先生”的头像上歪曲的简笔笑脸以及网民发疯般的跟贴,让勇利头更痛了。恍惚间,他想起昨天维克托平静的话语:

“那个叫作‘佐罗’的人,现在在我心里说是英雄也不为过。”

不,你错了。

勇利摇摇头,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。

“佐罗”只是个暴民而已。

警局分派大部分人手去藤野议员的豪宅保护他,其中包括了胜生勇利。现在藤野议员的精神高度紧张,一刻不停地冲警员大声吼叫:

“安装监控——监控——监控!每一个地方!随时都要有人看着监控——!人太少了,人太少了!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!能不能给我换靠谱一点的人来!——不,不,不,你真搞笑,他要来杀我了!我是无罪的!法律都判定我无罪了,我是无辜的……”

藤野议员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状态,他神经质地冲所有的人大喊大叫。

西郡豪向胜生勇利抱怨:“也许‘佐罗’来的时候要带上一个心理医生。”

勇利对此不可置否。他审视着这栋对于藤野议员来说过于豪华的屋子,客厅与走廊里摆放着不少精致又华丽的物件。他不敢去猜测其中的价值。而楼上卫生间却摆放了不少的女性化妆品、护肤品——他记得藤野议员在六年前已经和妻子离婚了。

勇利大抵能理解为什么网络上呼吁“佐罗”杀死藤野议员的呼声越来越高了,藤野议员拥有的东西确实与他自己的身份不符合。

忽然,他打了个寒颤,疑惑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想法——他现在作为一名警察,理应尽心完成上面分派的任务,无论他庇护的对象究竟是多么穷凶恶极的人。

“那个叫作‘佐罗’的人,现在在我心里说是英雄也不为过。”

耳边又回响起了维克托的声音,勇利精神恍惚地扶住玻璃窗。也许在这之后,他得申请休长假了。

透过窗可以看到一楼的院子,西郡豪负责在前院巡逻。这时西郡豪与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前院的藤野议员爆发了争吵,另外的几名警员则在旁边劝解。而站在藤野议员身后,提着行李箱、穿着风衣的人——

勇利只征愣了一会,很快回过神跑到了楼下。果然,他没有看错,那个人是维克托。

“他是我的医生!我有权利让他住在我的房子里!……安全?!他当然安全!……我凭什么听你们这群无能的废物!日本的警察就是——”

站在后面的维克托突然出声阻止了藤野议员继续激怒警方,他带着歉意地向西郡豪笑笑:“你们好,我是尼基福罗夫,是藤野先生的私人医生。具体的事情我们能进去再谈吗?”

“维……”

“叫我尼基福罗夫就行。”维克托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。

藤野议员被维克托劝回楼上休息后,维克托才向他们解释:“我实际上是藤野先生的心理医生。藤野先生是个焦虑狂躁症患者,虽然这件事本不该告诉你们。希望你们能体谅他的行为。”

警员们面面相觑,西郡豪说:“那尼基福罗夫先生,你知道‘佐罗’宣称要暗杀藤野议员吗?这里目前很危险。”

“可我是个医生。”维克托笑了笑,看向勇利,“我的房间在二楼,能帮我提下箱子吗?”

“可以。”

在楼梯拐角,谁也看不到的地方,维克托主动伸手把箱子提了过来:“我来就好。”

“维克托真的是藤野议员的心理医生?”

“当然了。谁会拒绝出手大方的顾客?”维克托又笑了,这样轻松的语气令勇利放下心来。

勇利很无奈地说:“那你可得小心点,有什么特别情况,一定要及时告诉我。”

“遵命。”维克托向勇利敬了个礼,冲他眨眨眼:“顺便一提,在藤野先生面前千万不要叫我维克托。藤野先生本来就不信任你们警方,如果被他发现他的私人医生竟然跟其中一个警员这么熟络,又会大发雷霆,觉得我是你们派来的人了。”

“我可不是这样的坏人。”勇利不满的咕哝,换来了维克托的轻笑。维克托突然地揉了揉勇利的发顶,就好像这个动作他做过了很多次一样。

很多次?

勇利不由自主地也摸了摸他的发顶,对自己突然出现的想法颇为困惑。

“抱歉,今晚不能给你做催眠治疗了。”

“没关系。维克托也给我做过很多次……催眠治疗了。”勇利顿了顿。很多次?

维克托凝视着勇利,没有说话。这个斯拉夫人总是用一种带着复杂情绪的眼神久久地看着勇利,勇利迎上了他的目光。维克托把手搭到勇利的后颈上,轻轻地抚摸着细碎的发尾,他在等待——什么都好,疑惑地询问,愤怒地拍开他的手……什么都好。

过了良久,维克托才用低沉的声音说:

“晚安。明天会下雨,别着凉了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可勇利很早就醒来了。被分派的警员们都住在藤野议员的家里,警员们轮流负责值班,提防“佐罗”的到来。

今天负责在早晨值班的是西郡豪,他靠在门上抽烟,见到勇利,他咬着烟含含糊糊地问道:“这么早就醒了?”他又撇了眼勇利眼下的青黑,“别怪我啰嗦,你是一名警察,不要忘记你的身份。这次我们被分派来保护藤野议员的目的是为了抓住‘佐罗’。虽然我知道‘佐罗’在那件事里算是对你有恩情,但你要拎得清身份……”

“……那件事?”明明西郡豪所说的每个字勇利都听得明白,组合在一起后却让他格外的疑惑和迷茫。

“就是那个刚刚进入警局,你带的那个小姑娘啊。那件事后,你不是一直认为‘佐罗’是个好人吗?”

勇利勉强地笑了笑:“你说笑了,我从来不觉得‘佐罗’这种视法律于无物的人是什么正派角色。”说完这句话,他感觉头像炸开了一样疼。

“你能想得通就好,至少在民众面前不能乱说话。”

西郡豪点着了第二根烟,勇利谎称受不了烟味匆匆离开,留下了一脸疑惑的西郡豪。

勇利神经质地咬着指尖,另一只手颤抖着按了好几遍键盘才输入正确的词句,又慌慌张张的删掉,又重新输入新的词句。走廊里的信号不好,手机跳转页面磨光了他所有的耐心,跳出来的内容几乎是一目十行地浏览。

发着光的手机屏幕倒映在他转动的眼珠上,而内容却把他给刺疼了。

《……女警……遭到杀害……》

更多的内容他看不下去了。

这样的事情他为什么会遗忘?他的学妹,他一手培养的新人,那个阳光开朗的、说着热爱这份职业的姑娘,仅仅是因为在路边看到流氓在调戏女性而出言警告,就被记恨甚至是杀害。她才二十三岁!

“可是现在,那个伤害了她的男人出狱后,也许她还没有成年——我的天,那个男人受到法律的宽恕时,她还没有十八岁——就凭那个侵犯了她的人醉了酒。”

耳边又响起了维克托的声音,勇利痛苦地捂住了耳朵。他想起来了,那个流氓在新闻上痛哭那个女警是多么的蛮不讲理、滥用职权,凭借他那恶心又廉价的眼泪博得了别人的同情。

然后——然后——

“勇利,你怎么了?”

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了勇利捂着耳朵的手,斯拉夫人蓝色的双眸中满满的都是担忧。

无缘的,勇利在看到维克托的一瞬间感到了莫名的安心。他紧紧抓住维克托的手,语无伦次地说:“维克托,我想起来了,我想起我见过‘佐罗’!我见过他!但是我,我把他放走了……”

维克托的表情古怪:“为什么要放走‘佐罗’呢?”

“因为,因为他——”勇利哽咽了,“他帮我——帮我把那个杀掉我学妹的男人给——”说着,他也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,更让他无措的是,维克托的表情十分平静。

“那个叫作‘佐罗’的人,现在在我心里说是英雄也不为过。勇利,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这句话吗?”维克托贴在勇利的额头上,紧紧地盯着他,那双眼眸下好像有什么可怖的东西要冲出来似的,“你看,藤野先生家里有这么多不该属于他的东西,哪怕现在受到威胁,在寻求警方的庇护,对所有人的态度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 样,甚至敢把那些名贵的物件摆放在警方的眼皮底下。他这样的人,也有最优秀的律师替他辩护。有时候,那些游离于司法之外的人,由不受法律约束的人来制裁不是更好吗?”

勇利几乎要站不住:“不……不,这样是不对的。”

“勇利真是自私又冷漠。”维克托放开勇利,眼底是藏不住的失望,“对那个小姑娘是这样,对我也是这样。”

“我想我们都该去工作了。”勇利没有再去看一眼维克托,转身匆匆走了。

窗外开始下起了雨。

藤野议员家雇佣的仆人被遣散了,早餐是由几位警员简单制作的。在警员们都用餐完毕后,藤野议员才被维克托劝下来在餐厅用餐。可当他们俩刚坐下的一瞬间,从窗外射进了几支弩箭,刚好插在了餐桌上。这个意外把已经在崩溃边缘的藤野议员吓得直接晕了过去。

几位警员负责把昏迷的藤野议员抬到沙发上休息,而勇利和其他人立刻出屋调查。经调查发现发射弩箭的装置被安置在前院的一颗树上,装置中间有个小关卡,当雨水在关卡中积满时就会自动发射弩箭。这个弩箭装置极为简陋,射进来的弩箭也只是浅浅的插在了桌子上。而窗户则是警员们打开的,为了通风换气。窗户分为上下两层,只打开上面的窗户的话,雨水就不会从外面淋进来。而弩箭装置对准的位置恰好就是上层的窗户。

没有任何其余收获的警员们只好返回屋子,又遭到了一通刚刚醒来的藤野议员的谩骂。藤野议员在发泄完所有精力后要上楼休息。

这时,坐在沙发上的维克托抱住了手臂,低声说道:“真可怕……就像一个密不透风、紧紧关闭的鸟笼。只能在里面等待。”

勇利心里涌起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。

像是要响应维克托的话一般,在下午时,警员们才发现藤野议员早已不在房间内。即使心有埋怨,还是不得不冒雨外出寻找。

藤野议员的屋子后面不远处有一条小路,沿着小路走是一个人工湖。

警员们在人工湖旁边发现了藤野议员的尸体,背部有枪击,血混合着雨水染红了一大片泥地。西郡豪愤愤地踢了踢泥土,被雨水泡得松软的泥地滑出了一道痕。

“还是被‘佐罗’得手了!”

“等一下!”勇利蹲下身,仔细看了看藤野议员右手上的泥土,又看了看旁边的泥地,“这次似乎留下了死亡讯息。藤野议员死前似乎在泥地上划了什么……是‘Z’。”

“该死,我们当然知道这是‘佐罗’做的!”

气恼归气恼,警员们马上分配好了工作,沿着人工湖向四周搜寻线索,剩余几个人准备向警局汇报工作。

“为什么会是‘Z’……”勇利眯起眼睛,他突然发现藤野议员身下的泥土并不平整,有什么在上面拖拽过的痕迹,也许是藤野议员的尸体造成的。奇怪,他想。佐罗可不是对尸体还有兴趣的人,更别说拖拽尸体了。

他又看了下泥土的痕迹,顺着痕迹扭转了身体。

是N。

不是Z,是N,把方向换过来后,藤野议员在泥地上写的字母实际上是N。

怎么会是N?

勇利打了个寒颤。

“有时候,那些游离于司法之外的人,由不受法律约束的人来制裁不是更好吗?”

“明天会下雨,别着凉了。”

“为什么要放走‘佐罗’呢?”

为什么发贴人的IP在藤野议员家?

勇利浑身都在发抖,他不受控制的往藤野议员的屋子跑去,却在刚进门时被绊倒。他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发现脚踝已经被什么东西捆住,接着,又有什么坐在了他的身上。

是维克托。他神色如常的坐在勇利腰上,轻轻松松制住勇利,并把勇利的双手拗到背后绑起来。最后,他舒服地慰叹了一声:

“你回来了。”

斯拉夫人冰凉的手贴在勇利温热的脖颈上,他笑着问勇利:“我知道勇利现在有很多想问的,那你想从哪里开始问呢?”

勇利说不出一句话,受制于别人的恐惧感让他不住的发抖。

“我的勇利。”维克托心疼地撩起勇利的刘海,“那我来说吧。首先,我得说,勇利真是一个冷漠又自私的人,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普通,却从来不给予回应……”

“我们相遇在一年前,我们都因为那件事愤怒过,伤心过。那个小姑娘的死,就因为一个流氓不值一提的眼泪,变得轻飘飘的。法官为他减刑,民众为他辩护是制度的错……”维克托把头埋在勇利肩上,温热的呼吸喷在勇利的皮肤上,激起他的颤栗,“多么令人愤怒……所以我杀了他。但是被你发现了,你却把我放走了,还感谢了我。”

“而后来再见到你时,你没认出我,甚至完全不记得那件事了。是羞耻,你认为纵容犯罪是有辱警察的羞耻的行为。所以你自作主张,遗忘了那件事。”维克托怜惜地捧着勇利的脸,如此近的距离让勇利害怕得要流下泪来。

“我觉得十分有趣,以心理医生的身份接近你,甚至对你进行催眠,希望能唤醒你脑海深处的记忆。而在这半年里,我爱上了你。”

“自私又冷漠的胜生勇利,在日日夜夜错乱的记忆里无处可逃,不得不狼狈地褪下他的外表。”维克托的嘴唇贴着勇利光滑的脖颈,薄薄的皮肤下面藏着汩汩流淌的血液,“终于,他忍不住对我说,‘佐罗’实际上是帮助了他,帮助了那个自私的,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胜生勇利。”

维克托冰凉的手掌覆在勇利的眼上,勇利的眼泪因为恐惧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淌。

“你知道的,你跟我一样,我们是同类……”

勇利被堵住的嘴巴里发出了兔子呜咽般的声音。

……

今天又是炸猪排饭之日,勇利精心准备了两份美味的炸猪排饭。

“我开动了!”维克托急切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,“呜哇,超美味!”

坐在他对面的勇利小口地扒着饭,提醒他不要太急。勇利又想了想,说:“过几天,警方对学校的监视会放松一点。”

“好的,收到!”维克托笑嘻嘻地向勇利敬了个礼,勇利无奈地摘下他嘴边的米粒,自然的吃掉。

“这次是江口太一?”

“是呀,听说原来那个被他欺负的孩子自杀了。江口太一又换了个学校,在新学校又欺负别的孩子呢。”

“那可真是太过分了。”勇利摇摇头。阳光从窗外倾泄到餐桌上,笼罩住了勇利。

可是胜生勇利眼里没有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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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第一个事件暗指了《素媛》,心里不痛快只能动动笔了。
我也不是法律或者心理专业的学生,有错误欢迎指出来。至于藤野议员……也许他的律师是古美萌你说是不是_(:з」∠)_
关于猪排饭的做法我查过啦,放进烤箱也是可以的,改天有空做下。
关于最后维克托到底对小天使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想象吧(捂脸
请给捣鼓了很久测试敏感词汇的小星星一点小心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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