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满天星

头像是@咸鱼侠 画的

花滑爱好者的生存指南

我叫……算了,这个不重要,我只是个随处可见的花滑爱好者。

这种自我介绍是我的教练胜生勇利教给我的——说这句话的时候,他正站在放满金牌的柜子前,亲切而温柔地告诉我,他是一个普通的花滑爱好者。而我未来的另一个教练维克托蹲在地上,挠着一只棕色的大狗的下巴,哄它把嘴里的金牌吐出来。

这一幕给了年幼的我巨大的冲击,以至于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,我都对“金牌”有种错误的观念。我第一次参加比赛时,只拿到了一枚小小的、可怜的金牌,我越想越伤心,越想越不能自己,最后埋在勇利教练怀里痛哭了起来。

现在回想起来,当时旁边同龄的参赛选手的脸色都难看极了,觉得真是,真是……不说也罢。

实际上,我很早很早就听说过维克托教练和勇利教练的故事,也常常躲在被窝里看他们比赛的视频,看上整整一夜。当我知道我能成为他们的学生时,我简直高兴得发了狂,一直都在回想视频里他们风度翩翩的模样,现实里的他们又该有多么的潇洒,多么的帅气。

等到了冰场,我第一眼便看到了维克托教练两只手环着勇利教练的脖子,脸埋在他的背上,困得眼睛都睁不开。而勇利教练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,神色如常的拖着他到处走。

我:……

我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好像咔咔的碎掉了,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心碎的声音。

勇利教练知道后,摸了摸我的脑袋,意味深长地说:“心生来就是要碎的……”好像很有同感似的。


他们是好教练。除了日常的教学,他们还会教我去感受音乐。一开始是维克托教练教我,不过后来换成了勇利教练——因为维克托教练只带着我听了一天的音乐就把我带出了抖腿的习惯,勇利教练就把他关在外面了。

勇利教练常常把维克托教练关在外面,不然就是在抓住他的路上。勇利教练追不上他时,维克托教练就会跑到我跟前悄悄塞给我一颗糖果,或者是指着勇利教练告诉我:

“他当初就是这样疯狂地追求我的。”

然后勇利教练就抓得更起劲了。


让我奇怪的是,有时勇利教练的脖子上会有星星点点的红痕,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毒虫这样狠心,无论冬夏总要叮上勇利教练好几口。

我不经意间和冰场的优子阿姨说起,她支支吾吾了好半天,才吭哧吭哧地说:“也许是……是拔火罐留下的痕迹吧。你听说过吗?没有,噢,那是一种,呃,很多运动员都会用来缓解疼痛的特殊治疗手段……”

我听了真是难过极了。我知道有许许多多的运动员因为年轻时太努力,身体留下了难以治愈的病痛,而一想到受苦的还是我顶顶喜欢的勇利教练时,就忍不住伤心流泪上好一会。

等到后来,我在学校上了生理课,又看了好些书,才知道那既不是毒虫,也不是拔火罐,而是总是被关在外面的维克托教练。

我:……

有时,维克托教练也会装模作样的作出正经的模样,刻意地不在我面前和勇利教练作很亲密的举动,可是,可是这还有谁不知道?

晚上训练结束后,我偶尔会因为太累而睡着,他们就会背我回家,有时是勇利教练,有时是维克托教练。

我趴在勇利教练的背上,偷偷睁开眼,发现维克托教练挨着他走,还不时地转过头来小声和勇利教练说话、微笑。

看到维克托教练低下头用鼻子很亲昵地蹭了蹭勇利教练的脸,我急急把眼睛闭上。觉得维克托教练塞给我的糖好甜好甜。



维克托•毒虫•拔火罐•尼基福罗夫可能更甜,不过只有勇利知道是真是假了

评论(16)
热度(543)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小满天星 | Powered by LOFTER